圣无功,至无名,从心梗治疗谈西医环境下的



文/姜宗瑞编辑/九九

九九有话说:姜宗瑞,张大昌先生再传弟子,常年精研经方,并以用经方治病获效为人生至高乐趣。在患者无比挑剔的今天,“做该做的事,救能救的人”,他的这篇文章,值得我们思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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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刘力红博士的《思考中医》里提到过有关心梗的话题,刘博士说:“我经常打一个比方,比如一个心梗的病人,心梗发生了,医院送呢?医院送,医院送?我看个人会有医院送,也许张仲景在世,他也会建议你送医科大附院,医院。凭着这个,搞西医的人个个挺胸抬头,搞中医的人个个垂头丧气,以为中医确实糟糕,自己入错了行。如果这样比较,那中医确实不怎么样,要甘拜下风。但是,如果我们换个角度去思考,我治的这个病人,我治的这个冠心病,根本就不会发生心梗,乃至根本就不会发生冠心病,我是使它不发生,你是发生了后去救治,这两个如何比较呢?对国家,对家庭,对患者个人,哪一个更有利益?”

我不大同意刘博士的这种说法,并不是不相信一个好的中医可以预防疾病的发生。而是因为这种预防工作之前没有得到明确的诊断,即什么是将发生心梗的指征,之后病人健康了,没有发生心梗,也不能证明是我们药物干预的结果。因此有这种能力的医生,不会轻意地宣扬这种本领,以免落个“江湖骗子”罪名。

通常我们都是找个可以使患者接受的理由,让患者服药治疗,脉象转好就停药,而不会告诉患者:我预防了你的某某病。所谓“圣人无功,至人无名”。

对于心梗,中医也不是没有相应的治法,只是现在对中医有信心的病人少了,人心不古,动不动就要追究医生的责任,打官司索赔。所以许多有真本事的中医医生也不得不明哲保身,如同《洄溪医案》中的法丹书。下面录下这则医案:

“松江王孝贤夫人,素有血证,时发时止,发则微嗽,又因感冒变成痰喘,不能著枕,日夜俯几而坐,竟不能支持矣。

是时有常州名医法丹书,调治无效,延余至。余曰:此小青龙证也。法曰:我固知之,但弱体而素有血证,麻桂等药可用乎?余曰:急则治标,若更喘数日,则立毙矣。且治其新病,愈后再治其本病可也。法曰:诚然,然病家焉能知之,治本病而死,死而无怨;如用麻桂而死,则不咎病本无治,而恨麻桂杀之矣。我乃行道之人,不能任其咎,君不以医名,我不与闻,君独任之可也。余曰:然,服之有害,我自当之,但求先生不阻之耳。

遂与服。饮毕而气平就枕,终夕得安。然后以消痰润肺、养阴开胃之方以次调之,体乃复旧。

法翁颇有学识,并非时俗之医,然知而不能行者,盖欲涉世行道,万一不中,则谤声随之,余则不欲以此求名,故毅然用之也。

凡举世一有利害关心,即不能大行我志,天下事尽然,岂独医也哉!”

将此案中的“治本病而死,死而无怨;如用麻桂而死,则不咎病本无治,而恨麻桂杀之矣”。换成:就西医而死,死而无怨;就中医而死,则不咎病本无治,而恨中医杀之矣。两者是何其相似!

我理解法丹书,更敬重徐灵胎。再回到心梗的问题上来,家属如果只是征求我的意见,我医院去。但此时患者的子女对我信任不疑,对病情理解,要我“死马当活马医”,我怎能轻意放过这样的机会。更不能卖“后悔药”给患者,告诉人家如果早点让我治疗就不会发生心梗了。我觉得,中医不要盲目地向那些不信的人宣传,应努力提高自己的业务能力,对信任我们的患者提供经济有效的服务,用疗效说话,用事实说话。

上文所用附子理中汤治疗心梗,是因其有脉微肢冷、心下痞硬这些症状和体征,千万不要当成心梗的特效药方。

当前对中医药的认识有两个极端,一是认为中医药历史悠久,上至天文,下及地理,无所不能,而产生自我崇拜、自我陶醉;一是认为中药的效果来自心理暗示,只能治一些慢性病、无关紧要的病。以上观点,均不利于中医药的合理利用和发展。战场上杀敌,须将生死置之度外;医生临大症,也应将利益得失置之度外。受信时莫盲目自傲,人疑时勿妄自菲薄。在情况允许时,务必尽人事,但要平心静气以待天命。做该做的事,救能救的人。这是一个临床中医生现今应有的素质。

说到底,圣无功,至无名,方为医者平常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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